联系观与海德格尔存在论

2020年12月22日,于江门一中

昨日晚,一楼饭堂粉面购餐,饭卡突出故障,无法付钱。惊疑无所适,至圈存处,余额尚有200.7元,愈惑,再圈50元,购水20元,卡余230.7元。再返原地,刷卡,屡次不行,委屈回座食面。

无心尝味,吞面至肚。将离之时,再试购果,依然不行。

归班,心中惶惑。出,观天文;察,无异象。此固小事尔,然多虑多愁,忽悟世间之危机变局。

今日早,往一卡通中心,检查并无差错。中午用卡,正常无异。此事奇怪,然并无大碍。虽百思不得其解,然一去了之。

想起昨晚为此惶急,忽然羞愧起来。古仁人尚为谋己身不谋国利而羞,吾今为此一小事如此,何不悔?

然而,我也感到了人在世的不确定与荒谬。人在人云亦云,在闲谈、好奇、两可中自我蒙蔽,在这些直接的、表面的、眼前的交互联系中感到安稳与充实。人的在世,首先牵连起来的便是周遭的一切,我们为这丰富的联系感到快乐。

可也因此陷入沉沦,让自己的喜怒哀乐随着周围的变化而上下浮动,而且愈加沉溺。主观能动性和相对独立性由此丧失,此在(人)处于非本真的状态,没有了去存在。

但在一些情况下,人“出戏”了,忽然感到荒谬。面对无穷的时空,思接千载,心游八方,对自己在世的感知向长远扩展延伸,觉察到自己只是普遍联系之网上的极小一部分。在由自己延伸出去的种种、条条联系,变得遥远、飘渺,若隐若现,似有似无,那虚无之处与我有微妙的联系,但那是什么呢?人对在世的存在感觉“烦”扩张出去,至那虚无之处,“畏”便产生了,因此触碰到了去世,此在的去世,一切与之相连的从有到无,那是对存在界限的感知——死亡之畏。

在“畏”中,间接的、本质的、长远的联系浮现,而若逃避此状态中产生的渺小无助感、漂泊不定感,就自然拼命忘掉自己,重返众人。但在“畏”中,亦可能使人醒悟过来,在对死的感知中加深对生的体验和认识,对那曾给自己安定满足之感的周围一切予以重新审视。或许,此在又发现自己的本真,选择去存在地生活于世,而不选择被存在地沉沦于世。

人解放出来了,自己将自己从自己解放出来,开始筹划自身的发展,塑造自身的存在。人依然是在世的,但此时的他在承担生命责任中自主作出选择,获得超越自我的自由之幸福,亦获得承担重负、更高境界的“烦”的痛苦。此在回归本真状态,去存在,去发展。

以上,将对海德格尔存在论的生命体悟连结起唯物辩证法联系观。这连结或许如一桥梁,通过这桥来促进彼此的发展。

我大概永远也找不出昨天饭卡出故障的原因,但我不应为此惶急,而给诗和远方留下一块灵钟空地,从而更好地生活在世。人必须在世来存在,但在世不一定是沉沦于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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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
thinkerhui
发布于
2020年12月22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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